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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見他…帶我去見他」曹柔理絲毫沒有一點身為公眾人物的自覺,只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以及擔心的嘶吼著

 

「柔理你冷靜一點,藝娜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就算是親人不是Beta也是拒絕探視的」李彩燕身為經紀公司的老總即使在這種時刻,還是保持著一位老闆的自覺,很快抓著姜惠元的手,用兩人的背影阻擋住曹柔理的正面躲到角落後這樣勸說道

 

「你要我怎麼冷靜!他是我的戀人,他在發情期我不能陪在她身邊忙著工作就算了,我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曹柔理根本冷靜不了卻也被李彩燕的這番舉動找回了一點理智降低了音量後這樣質問著

 

「柔理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因為崔藝娜的情況特殊,我們為了以防萬一,才做出了讓她住院的安排」作為醫生的姜惠元連忙跳出來當和事佬

 

「狀況特殊…需要住院…所以就可以讓你們所有人都聯合起來騙我,這也是他的主意?」曹柔理像是喃喃自語一般的輕聲說著,反而更讓李彩燕跟姜惠元理解了現在的曹柔理的心情該是如何

 

也是如果自己的另一半深陷發情期的困擾,自己卻被瞞在鼓裡,那會是怎樣的一番心情,但這並不能跟崔藝娜現在的狀況相提並論,是醫生並且沒有另一半的姜惠元十分清楚這一點

 

「是我的主意,柔理你是Omega而且就我的得知是個完全沒有性經驗的Omega對吧?」姜惠元拾起自己醫生的專業態度這樣一臉正經地問…

 

「是…沒錯…但那跟這有什麼關係?」曹柔理一臉臉紅的回答道

 

「正常而言,Omega的發情期跟舊人類時期女性的生理期相似,一個月一次,為期通常落在二到七天不等,這是人類為了繁衍即使經歷演化依舊保有的基因,這個國中的健康教育應該都有學到吧」姜惠元並沒有理會曹柔理的反應,只是繼續說明著

 

眼見曹柔理點了點頭,這才又繼續說了下去

 

「但Alpha的發情期並不一樣,而是更野獸化一點,Alpha的發情期會全面激發身體的潛能,為了是在短時間內竟可能的讓自己的基因可以留下,所以Alpha的發情期通常為一年至半年一次,每一次持續的時間約莫為一周至一個月不等,那麼就理論而言從17歲分化成Alpha之後,崔藝娜不只在分化的當下沒有過大的信息素爆發,這幾年也從未有過發情期,不要說兩個月了,就數學角度單純思考,崔藝娜這次累積的信息素起碼夠他爆發個一年,柔理不要說你了,就算再多個十個Omega,多送一個進去也是多死一個罷了」

 

雖然話說的殘酷,但姜惠元所說的卻是他和眾多激素科的醫生討論出來的結果,現在的崔藝娜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與社會隔離讓他獨自痛苦,畢竟一個無法壓抑正在發情期的Alpha放出醫院,誰也不敢想像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這個方案就連崔藝娜的家人也是同意的,畢竟自己身體的缺陷所造成的痛苦,並不能成為造成別人困擾的理由,所以即使崔藝娜的Beta哥哥每探一次病就寧可自己才是在病房裡的那人代替自己的妹妹承受那種他無法理會的痛苦,卻也只能每次在探病時聽到崔藝娜那句幾乎嘶啞的,「我沒事,哥你回去吧」,轉身離去

 

「那就讓我去死!」現在的曹柔理聽完姜惠元的一番苦口婆心並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是更加失控的吶喊

 

一年…光聽到這個數字曹柔理就渾身顫抖,每次發情期,由於Omega的發情頻率較為固定,通常都會由伴侶進行暫時標記又或者是可以依靠抑制劑舒緩,但剛發作的那一剎那,每一分每一秒對任何人而言,都是那麼的痛苦又漫長,而自己的戀人,竟然要承受一年,曹柔理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只能在腦海裡不斷重複撥放著他跟崔藝娜所經歷過的一切,那幸福快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現在讓曹柔理無法冷靜的無盡內疚

 

而一旁的李彩燕忍不住了,伸手就給了曹柔理一巴掌

 

「曹柔理,我從你高中畢業看著你走到現在,就連我都無法讓你進去送死,你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時候,我問你,你想過你在釜山的家人們嗎?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嘛!」李彩燕氣到差點換自己信息素失控了,自己一手栽培大的孩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去送死

 

連他都忍不住脾氣了,更不用說現場如果有任何一個曹柔理的家人在場,會是什麼反應

 

「那你們告訴我我能怎麼辦…你們告訴我啊…我光用想就能想像他有多痛苦,我不只不能陪伴他,還因為工作到最近才發現不對勁,這樣的我…我寧可在他發情期發作的當天就陪著他一起痛苦,而不是讓他一個人承受啊…」曹柔理被李彩燕的那一巴掌不知道是打懵了還是怎樣,整個人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癱坐在地,半是哭半是說的勉強說完這一段話

 

「身為一個醫生,我不能讓你去探視他,但我可以溝通一下,讓你看一下病房裡的監控」沉默了許久姜惠元這才扶起癱坐在地上哭了好一陣子的曹柔理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而曹柔理哭過發洩過也知道這是現階段自己唯一能見到崔藝娜的方法,於是默默點了頭

 

而姜惠元則是叫一旁的護士帶著李彩燕跟曹柔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獨自前往激素科,拿前一天的監控畫面

 

等到姜惠元回來看到監控畫面的曹柔理,又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就這麼嚎啕大哭了起來

 

畫面裡的崔藝娜被人五花大綁地用拘束帶控制在病床上,就連口中都被固定的口鉗就怕正在發情時而鋒利化的牙齒會傷到他自己,虛弱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只能憑藉著微弱的呼吸跟手腳的顫抖證明他還活著

 

可在下一秒,本來還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崔藝娜,卻因為被拘束著而用著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掙扎著嘴裡還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咆嘯,即使隔著屏幕,彷彿都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信息素一般

 

「惠元姐…你救救他,為什麼…為什麼不幫他…」曹柔理哭了一會兒之後,看著屏幕上依舊痛苦掙扎著的崔藝娜緊抓著姜惠元的雙手哀求著

 

「不是我們不救他,安全劑量內的抑制劑每天也就只能幫崔藝娜平復八個小時,加上鎮定劑的輔助,讓他能至少好好睡上一覺,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看著自己的好友如此痛苦,姜惠元又怎麼可能放任

 

但可以想的可以用的方法這兩個月以來姜惠元沒日沒夜的查閱醫學文件以及案例,能用的方法在這兩個月裡他早已全部試過了,但最後還是在一眾激素科醫生的搖頭中讓他明白,作為一個醫生,他已經用盡了全力卻還是只能做到這樣

 

而屏幕裡的崔藝娜這兩個月來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感到一絲安穩,其餘的每分每秒,都像曹柔理所心疼的那樣,無止盡的痛苦著,就連飲食也因為情緒及身體的不穩定

 

只能透過輸液來進行,即使暫時得以活命,崔藝娜的身體能否負荷這一次發情期,激素科的醫生給出的答案,還是讓崔藝娜的家人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剎那白了臉

 

「病人的情況很不理想,加上我們調閱過病人之前的病例,病人的身體有先天上的缺陷,家屬…可能要請你們做好做壞的打算」而這話,姜惠元沒敢對眼前的曹柔理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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